司香尉

若与爱情无关

玲玲文具病已弃疗:

Pelikan M400 白乌龟 EFnib





我曾拥有谁,并不是因为他有多适合。


我也能为他哭哭笑笑,痴缠的时候眼里只有他。


可是,当眉心相抵,那人淡淡问道:“你爱我吗?”


我竟沉默。


即便这样,有些喜欢和偏执就像毒药一样,漫在心里,明知会毒火攻心。


无妨,因为有时候我也会揉着他短短却柔软的头发,看他狭长又漂亮的眼眉,心中叹着:美好的,就是喜欢的。


我才不理会现代人将这种关系称为炮友。


嗯,就是因为优美风景,才不管是不是属于我的世界。执意地一脚踏入,没有敲门也没有打过任何招呼。


我就是任性的。


我现在和这支笔之间的关系,和那片刻没有区别。


我没有得到它之前,疯狂的想着念着,没有一刻停歇,一分一秒都是浪费。


我得到它之后,即便知道它和我是这样格格不入,但为了那可笑的执念,我也在强求。


如果扪心自问,我有多喜欢这支笔,我也竟然沉默。


虽然与那人的关系最后还是被我以一种撕裂的方式生生切离,可是我心爱的羊绒围巾还是留在了他的手里。


断舍离,滚滚红尘中谈何容易。




初见倾心的Pelikan,因为系出名门贵族,高高在上,又因为外型上无可挑剔的每个细节,我毫不犹豫的想要得到。


白色整体笔杆和金色金属配件,不差一分一毫的合适。最让人心驰神往的是树脂的特殊加工,破破碎碎而斑驳,乌龟美誉因此得名。


当然,它还有其他攻陷我心防的优点:活塞上墨。


不知道为何,人生的执念即便是放在小小书写的工具上,依然那么强而有力。


因为我的不钻研,所以我说不清楚活塞上墨到底有哪里就高人一等,但是储墨量之大却显而易见的。


还有便是,那笔帽上方精巧并有凹凸立体感的展翅小鸟,心甘情愿的喜欢。


所以啊所以,人若不是第一眼就喜爱,那为什么要在一起?


若第一眼就不喜爱,之后你怎么就会妥协


原谅我用这样令人难堪的词汇,这只是我个人众多执念的其中之一。


还有,那大名鼎鼎兰花笔尖的美好与精巧细腻。


兰花尖,也正是因为我最初的喜爱,即便后来我知道当初就该与它形同陌路,我恨着,讨厌着,心却软着。



小小巧巧的笔身,纤细的笔舌和金尖,我曾如此相信,我们是对方的归宿。


可是,书写感却真的不是我可以控制的,虽然它如此私有,如此如此的主观,以至于我时常觉得是我辜负了它。


我的喜好,常常都不避讳的挂在嘴边:细尖控,匀速偏中上的下水量,糯又滑,却要偏硬一些的下笔感,至于那沙沙沙不绝于耳的阻尼,本就是爱笔如狂的一大心魔,不值一提。


白龟,即便是EF尖依然嚣张地粗狂着,下水毫不理会我是不是已经准备好接受,糯而滑顺,中等偏硬,极难出锋。


我听过一个不禁让我莞尔的说法,白龟就是可以让你的字变丑。


我知道,我这么一说,也许有人站出来摇开骨扇,风声鹤唳:“何方妖孽竟敢胡说八道。”


我,我,就是我。我买两支白乌龟来当筷子用,我说它夹菜倒是不赖,也与旁人没有半点关系。


我这么说,还是证明了一点,我偏执又任性,我不爱,但也要。



哥哥,想你。


这是MUJI的啫喱笔0.5的字迹,白龟的EF nib比它还要粗上一圈。


也别怀疑了,用白乌龟也好、啫喱笔也罢,我都患上了不会写字的病,所以字也好看不到哪里去。


白龟的下水就是不妇道的。


说来说去,这笔在我的世界里仿佛就是一片黑暗。


也不,就像没有爱情却有着关系。


因为需要,关系也可以维持很久,它只要还美一天,就能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笔柜里。


我需要它,美好地刺激我的眼睛。


这份美好因加之了我固执的偏见而难以扭转。我心匪石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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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后面,写在最初。


突然想开始写我笔柜里的所有笔,爱的恨的,一并写了。


作为私人的一段记录,多多少少都带着我个人的生活痕迹,这不是品笔,也没有很多专业的数据,要做功课的大可不必指望我。


关于“玩笔”,这是我非常讨厌的词汇,所谓“玩”钢笔的人,在我眼里都是群自以为是的搓澡大叔。笔有什么可玩的?书写工具,会写字的,愿意提起笔来写字的,都有资格拥有。只是有些贵了,就可以上升到“把玩”的地步吗?


最后,如果还有人愿意看着,我就会坚持写完。


如果没有人看了,我也会坚持写完。


昨天我说了句笔是人生,后来我想想不对,应该换一个说法,书写人生。


这样,现在做的事情就好像变得很有意义了,这说服的仅仅是我自己。


而且,我的确爱,发疯的爱。


那么我就不该吝啬自己的时间和经历,要做,要写,就是现在。




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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